Trinity_Tiff

【希寡】Gone to the Dogs (翻译版) (10)

*拖了很久的GTTD~虽然因为开学了拖了很久，但是不会弃的，大家放心嘻嘻~

*《》内为俄语对话

第十章

接下来的一周并没有什么变化，只不过Maria不再需要进训练场看他们训练罢了。她现在每次都是无聊到起飞，但是她还是不允许自己在Natasha训练的时候离开训练场10米之外的地方。当任务计划再次改变的时候，她强迫自己不去多想，告诉自己她应该感到欣慰才对。

这次改变发生之后，Natasha Romanoff变成了一个鬼魂一样的存在。Maria只有时不时在食堂里或者在走廊里才能和Natasha擦肩而过。Maria也强迫自己感到欣慰和无所谓。

关于Romanoff的流言蜚语就没有断过，但是这和Maria无关。她让自己全身心得做着体能训练，仿佛过去的几个月好像完全没有发生过一样。Maria在某种意义上对这个安排也是欣慰的，只不过训练实在是过于枯燥和无聊，导致她半夜里盯着天花板怎么也睡不着只好起身围着航母跑步。她对着自己身后的鬼魂们说着俄语，只不过他们不会纠正她的发音或者教她怎么用口香糖来勾引别人。

她口袋里还是装着一包没有打开过的口香糖。角落的字开始被磨的有些看不清了，但是她还是任凭它躺在她的口袋里，即使她的理智告诉她应该把它扔了。她向来是个重感情的人，只不过她把那些感情埋在了自己心脏最深处的地方，那个地方是个被血浸透的沙漠，有着掐在她脖子上的手指，有着顺着军装裤摸进去的手掌，有着一个想要吞噬她的空洞感觉。她把这些东西拼命往下推，直到她除了决心什么都不剩。

他们开始给她外勤任务，给了她一个她掌管的小队。他们很厉害，而Maria也确保他们可以一个也不少的回到航母上。她的执行力高效完美，即使他们时不时需要使用B计划，Maria还是对自己是骄傲的。当她回到航母的时候，她听到了关于Barton和Romanoff的流言，他们说着这两个人是如何完美偷袭了AIM的基地的，他们说着这两个人真的是完美的组合。

那天晚上她梦到了她的小队。她梦到了那些她曾经叫做家人的人们，那些她全身心信任的人。她梦到他们躺在一片蓝天下，酷热的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她记得那种口干舌燥的感觉，记得嘴唇上粘腻的充满金属味的血液的味道。她记得Dawson的手理她不过几厘米远，只不过这只手和他的身体不再连接着，无名指上的金戒指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让她怎么也挪不开视线。她从梦中惊醒的时候耳朵还在疯狂鸣叫，她冲刺到了自己的洗手间，及时掀开了马桶盖然后把胃里所有内容都倒了出来。她的手在颤抖，她的大脑还在疯狂转动，她叹了口气然后穿上了衣服准备去跑步。她沿着航母的围栏飞速奔跑着直到她的四肢因为过度劳累而止不住得颤抖着，直到她的胃叫嚣着让她停下。

淋浴并没有达到她想要的放松效果，两腿间的手指给她带来的也只不过是更多的发自内心的虚脱感，她靠在墙上，任由那些本应该早就消失的情绪涌上来。她是最后的幸存者Maria Hill；她是也神盾局特工Maria Hill。她在这个世界上信任的人都死了。她只剩自己和她不会改变的决心。航母上的淋浴从来不会断热水，但是她感受不到任何热度，即使她的皮肤已经通红。

她可是Maria Hill。她是一个生存者。她是个战士。短暂的淋浴让她更加疲惫了，但是她大脑转动的速度没有变慢，所以她从锁柜里拿出了拳击绑带给自己戴上。对她来说，这是一个让她冷静下来的动作，手腕上和手掌上感觉到的紧贴的保护感让她安心了许多。她的身体进入了训练模式，一个又一个动作不经过思考就凭借着身体本能做了出来。她开始没多久就开始感到虚脱了，但是她还是一拳接着一拳打在了沙袋上。每一拳都让她眼前的世界变得更模糊了一些，但是她还是继续了下去，因为这是她最擅长的也是唯一知道的事情——不管怎样，都要继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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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的每一天Natasha都会收到更多的一点小惊喜。一开始是当她醒来时，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原本站着守卫的地方放着一份训练计划。她当然还是被严密监控着，但是她一个人走去训练场时也没有人阻止她。之后的几天，他们慢慢允许她进食堂吃饭，一开始是在不是饭点的时候，后来当她适应了人群之后，也开始和别人同时间用餐了。她一点点觉得自己不再是个囚犯了，她甚至觉得自己又做回了一个人的感觉。

她也有些惊讶得发现Barton没有她想像中那么没用。在他们不那么平稳的初次训练之后，他们的训练开始慢慢的合拍了起来，他们从一开始的无聊到后来变得有些有趣和充满挑战性。他学习的很快，通过和Natasha的格斗训练，他的近身格斗技巧进步了很多。而Natasha也顺便学到了一些射击技巧。没多久之后（在Barton终于不怕她了之后），他们开始一起吃饭一起度过所有的空余时间。他时不时地叫她“Tasha”，即使她不知道她对这个昵称有什么想法，她也没有花多余的时间阻止他这个习惯。他们的确是一个很合适的小队。他们一起的第一个任务进行得如此的顺利以至于Natasha怀疑他们两个的合拍是不是神盾在她的反洗脑过程中编程到她脑子里去的。

最让她惊讶的还是每次Hill路过她时，她的眼睛都会下意识得被对方吸引过去。她也对自己在看到Hill和她的小队一起完美合作时为她感到骄傲而感到惊讶。每次Hill凯旋归来时，Natasha都会躲在阴影处默默看着Hill的脸上布满骄傲和胜利的表情。Hill果然是一个充满领导力的人。所以，在观察到Hill平时的表情还是紧绷着的时候，Natasha更加惊讶了。

不过这个结论让她看到Hill在训练场上绷着脸训练时变得没有那么惊讶了。Natasha努力不让Hill肌肉上那层薄汗在灯光下闪闪发光的事实吸引她的注意力。她努力集中在不断前后摇摆的沙袋上。她默默的走过去替Hill握住了沙袋。

Maria的拳头在沙袋静止了之后停了下来；她甚至没有听到任何人进了门。这么粗心的错误让她有些恼火，但是身体的疲倦让她无法多想。她实在太累了，累到她懒得掩盖自己脸上下意识惊讶的表情，也懒得去藏起她看到是Romanoff之后松开的那口气。

所有的一切都在一秒之内发生，她的手在半空中停顿了一下，然后全世界就停止了。航母感觉被固定在了半空中。然后她又恢复了动作，感觉Romanoff的到来给了她一个新的动力，她每一次出拳的力气又大了一些，一次又一次把沙袋推到了Romanoff的胸口。

“我以为现在醒着的疯子只有我一个呢。”她轻声说道，她的声音听上去很粗糙，但是她还是执着的想要用声音打断这份安静。

Natasha耸了耸肩。“这个点儿的健身房通常人比较少，我不再有一个人占有整个训练场的特权了呢，真可惜。”

“为了证明你不会杀了你面前所有人所付出的小小的代价罢了。”Maria翻了个白眼然后说道，视线没有离开眼前的沙袋。

“一半对了吧。他们只是相信我现在只杀他们想让我杀的人罢了。”Natasha的语气里有着一些她心里没有的幽默感。

“有道理，”Maria同意道。她知道Natasha说的就是事实，她不觉得有什么必要去反对。但是她也不知道该回答什么，所以又是一阵沉默。她的动作现在已经是机械化了，但是她的大脑没有几十分钟前那么晕了，她觉得自己慢慢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那些被她忽略了的肌肉酸痛感也开始叫嚣起来。

Maria每一次出拳，Natasha都能看到Hill肌肉的疲劳和疲惫感。她能清楚地看到Hill的肌肉不可控制的颤抖，种种迹象都表明Hill已经达到她的体力极限了。Natasha记得她还看到过刚刚Hill在甲板上跑步的样子。如果她现在再不停下的话，很有可能马上就要受伤了，但是Natasha知道现在Hill一定不会乖乖停下。所以，她问道，“你训练多久了？”

Maria摇了摇头，但是她的动作还是慢了下来，她把手放了下来然后看了看墙上的钟，在意识到自己并没有回去睡觉的必要时做了个鬼脸。

“我不知道啊，”Maria诚实得回答道。

啊，这可不太好。《你想让我帮你拉伸拉伸吗？》

Maria下意识就想拒绝对方，她摇了摇头，开始想办法把自己的拳击手套脱掉。这个看似简单的动作在这个情况下却变得如此困难。她用手臂夹住手套才终于把它们脱了下来。手套掉到地上时发出了一个闷响。她活动了下手指然后用手背擦了擦脸。

所有东西都在发热，所有东西都黏糊糊的，Maria叹了口气。《行吧。》她的俄语有点生疏。

《过来吧。》Natasha指了指自己面前的位置，示意Maria过来。

Maria开始把绑手带一圈圈解开然后她开始朝Natasha走去，她努力让自己的手指停止颤抖，但是很明显手指拒绝接受她大脑的命令。她下意识做了个鬼脸然后瞪了瞪不愿意配合的手指。

Natasha看着Maria的烦躁在解手带的时候不断增加。当Maria最终站到她面前的时候，她的眉头都快可以打结了。Natasha的第一直觉是假装她没有看到对方的颤抖，但是肌肉的下意识反应让她抓住了Hill的手。

Maria下意识想要把自己的手抽走，所以她下意识缩了缩不过她还是抑制住了自己的直觉，然后开始默默看着她们两个的手。Natasha的手比她的白了许多，但是Natasha的手指十分的强壮和稳健，不像她的。她倒吸了一口气，把头往后仰去然后看着天花板。

《真的可悲，》Maria轻轻的说道，她强迫自己往下看然后对上Natasha的眼睛。

《当然不。》Natasha不让Hill往后退。她只是默默得继续握着Hill的手直到她觉得对方的手指抖得没有那么厉害了。“你没事吧？”她轻轻的问道，不想让Hill觉得尴尬。

Maria想说她离没事差远了——毕竟这是她的心理医生做出的结论——但是她不知道怎么样开口承认这个事实。反正Natasha也没有在问这个，她拉伸了下手指然后慢慢点了头。“我没事。”

总是那么倔强，这个女人。Natasha松开了手然后让Maria开始做拉伸。她仔细得看着她的动作，观察着有没有会伤到Maria的动作。她时不时地会帮下忙，比如帮Hill按下肩膀，或者帮助她保持平衡。他们就这么安静的进行着拉伸。

对于Maria来说，这些熟悉的动作已经成为了第二本能。Romanoff的手莫名的让她感到放松和平静。一切都平稳了下来。

她想到了Dawson放在她肩膀上的手掌，每次在她出任务之后让她平静下来的那只手。

这个记忆来的猝不及防，当Natasha的手离开的时候，Hill情不自禁得打了个寒颤，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微微点了点头。《谢谢。》

Natasha当然注意到了那个寒颤，她让Hill转头看向她，“你刚刚去哪里了？”

Maria沉默了许久，企图想出一个答案，她不知道Natasha问的意图是什么，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对方解释这些记忆。

《很久很久以前了。》她回答道，她选择继续说俄语，因为即使那些事情其实过去没有多久，对她来说，好像已经过了一辈子了。

Natasha大概猜到了。她决定这次不逼着Hill多说。她只是点了点头。她现在应该去一个人锻炼了，她来训练场的目的到现在甚至都还没有开始。她应该离开然后开始做自己的事情，但是她好像什么都做不了。

《吃早饭吗？》

Maria知道Natasha过来不是为了帮她锻炼或者带她去吃早饭。她甚至都准备好了一个带着幽默含义的回绝，但是她张了张嘴，还是没有拒绝。“现在的吃的应该都还是热的呢，”她笑着回答道。

“我觉得甚至连咖啡都还没有烧焦呢。”Natasha眨了眨眼睛。“去洗澡吧，我等你。”

在Maria意识到刚刚的对话的隐藏含义的时候，她已经在浴室了。她把那个想法从脑子里推开。她知道现在的她只要把手放到两腿之间，她就可以解决自己之前没有解决的需求。可惜了，因为她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她简单的洗了洗然后换上了干净的衣服之后，就走出了更衣室。

“他们现在说不定还有有彩条的甜甜圈呢。”Maria开玩笑道。

“啊，我的最爱哦。”Natasha笑着回答道。刚刚短暂的淋浴至少让Hill的四肢不再颤抖了。在他们去食堂的路上，她们路过了她之前的一个守卫，Natasha甚至想戳戳Hill然后说看你晋升了，但他还是个守卫。

她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反正她们有的是时间。